野空間是什麼?
空間的使用以及性格絕對跟經營團隊脫離不了關係,所以在談空間是什麼之前,應該先被看見的是,我是誰?以及為何野草莓學運離開廣場之後我還在,並選擇了把多數的時間投入於此?
野草莓改變了什麼?或許什麼都沒有。但至少改變了我。
我和一群年紀相仿但卻素昧平生的台灣青年,共同佔領了自由廣場2個月!
我們有著相異的知識背景,各自帶著不同的信念與期待而來,因為共同生活而被迫彼此交流溝通,或許過程有碰撞有擠壓,但我們看見了彼此,也因而衝擊出一場又一場的劇碼:蓋塔、造屋、種田、座談、音樂會、遊行。我們共享同一個期待,我們期待改變。這個改變可能是政府,可能是官員,可能是社會的種種,更可能只是希望自己的生活可以有趣點、認識更多的朋友。
在廣場結束後我帶著我的累積回到了日常生活裡,但我發現我無法就這樣一成不變的繼續過下去,因為確實某個部份的我已不再是從前的我。我比較能看見社會結構的樣貌,碰觸到群體當中各種權力的流動;我開始可以理解從前聽完一場表演或者讀完一本書之後無以名狀的焦慮和不滿足是來自於哪裡,以及如何用行動去對抗現在的焦慮和不滿足;我多了一點能力去處理自己和處理人際關係,對於自己想做的事情和想要成為的樣子有更明顯的形狀。
所以我繼續留在野空間,這個空間不等同野草莓學運,我們試圖將廣場上重要的價值以及未能辦到的事能再延展出去,是政治的、是文化的、是藝術的、是有趣的。提供一個平台給不同領域的世代青年尋找一種對話的可能,甚至是資源、資訊的共享。這不是清談,我們很誠懇亦步亦趨的在嘗試著。
如果只是抗議示威將帶不進生命裡,也帶不回大眾的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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